「激将法对孤没用。」
「太医说了,你服过补血圣药,你的血就是药,只要把你们的手腕划开伤口,然后伤口相贴放置,利用子母血蛊,就可以将你的血直接输送给姝儿,姝儿的病就会好。」
他甩给我一个透明药瓶,里面赫然躺着一只肥硕的半透明虫子。
「你服母蛊,她服子蛊。」
我的手不自觉握紧。
直直地看向付晚姝。
什么补血圣药,我根本没服用过。
更不可能存在我的血就是药的情况。
不过又是一次故技重施,可裴璟偏偏深信不疑。
我浑身的血液都冷了。
我转眸盯着裴璟的眼睛,声音沉静:
「你要对我下蛊,是吗?」
裴璟一顿,没有说话。
付晚姝又醒了过来,她捂着胸口艰难起身,虚弱开口:
「表哥,不要为我伤了姐姐,都怪我的体寒之症,一失血就加重,是我的问题,如何能怪得了姐姐?」
「姐姐,你不要怪表哥,当年我为了救皇后不小心坠湖,又为了给表哥找贵妃陷害他的证据,被关在冰库一天一夜,这才落了体寒之症,表哥只是太想弥补我,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。」
裴璟一脸心疼地抱起她:「傻丫头,你跟她解释做什么,若不是她害你,你如何会寒症复发。」
他不看我,声音寒凉:「南溪,不是我要对你下蛊,这是你欠姝儿的,欠了人,就该还。」
可付晚姝的寒症复发是假的。
她被我陷害是假的。
她失血过多,更是假的。
我半分都不欠她。
我的眼眶红得厉害,还是没忍住:
「我根本没害过她!」
「我没有嫉妒她,没有推她坠湖,没有害她失血,我什么都没有做,是你不信我!」
他转过头,满是失望和愤怒:
「那你要孤怎么信你?孤亲眼所见,还能有假不成?」
又是这样,他还是这样……
我的眼眶蓄满了眼泪,啪嗒,大滴的眼泪一颗颗砸落:
「哪怕蛊虫对身体有害,哪怕我会血尽而亡,会死,你也要坚持如此,是吗?」
裴璟一怔,语气缓和:
「不会的,我问过太医,子母血蛊是益蛊,在身体内只会帮宿主造血养身。」他旋即叹了口气,「溪儿,孤是被你气狠了,可就算如此,孤也不会伤你的。」